第(2/3)页 这本来是件好事,但赵军感觉孔繁荣那人小气,就拒绝了他的提议。 眼下那背枪站在地仓前的男人,正是孔繁荣的老儿子孔祥东,而另一人则是他的小舅子孙富贵。 眼看孙富贵畏畏缩缩,孔祥东去摘其肩上套挂的钢丝绳,道:“行啦,东西放这儿,你就走吧。” “别的,姐夫。”孙富贵一把按住孔祥东的手,道:“来都来了,我给你搭把手吧。” 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 孙富贵是害怕棕熊,但他更怕姐夫孔祥东发财而没有他的份。 说完,孙富贵自己将钢丝绳摘下来,然后问孔祥东说:“姐夫,你就说怎么干吧?” “咱刚才过来的时候,不看着那个放倒那鱼鳞松了吗?”孔祥东对孙富贵说:“你去给它拽过来,完了我在这洞口下个套子。” “下套子?”孙富贵听完,冷笑道:“姐夫,你这纯是七仙女跳皮筋——纯扯J8嘚儿!” “你特么咋说话呢?”孔祥东刚要急眼,却听那孙富贵道:“听说过套野猪、套狍子的,没听说过套熊瞎子的。别说这大熊霸四五百斤,就那二三百斤的黑瞎子,你也套不住啊。” “你懂个鸡毛!”孔祥东道:“一股钢丝绳不行,那我搁两股钢丝绳能不能套住?” 孔祥东此话一出,孙富贵咔吧、咔吧眼睛不吭声了。 这时,孔祥东又问:“三股行不行?” 这句话,问得孙富贵连连点头。 “行,姐夫。”孙富贵点头,道:“这能套住,你脑瓜儿真好使。” “唉呀。”听孙富贵如此说,孔祥东轻叹一声,道:“你姐夫还真没这脑瓜,这是去年我在77楞场干短工前儿,听张援民说的。” “啊?”孙富贵又一次从自己姐夫口中听到了张援民的名字,而且听孔祥东的语气,他对张援民是推崇备至。 这时,孔祥东斜了孙富贵一眼,道:“你别觉你挺大个子就咋地了,到见真章前儿,你未必赶那小锉把子。就去年开春杀熊仓子,他领四五个人到那儿,嘁哩喀喳就给那黑瞎子攮死了。” “攮死的?”孙富贵无比震惊,却见孔祥东点头,道:“嗯呐,拿刀攮死的,完了几个人就给胆卖钱分了。” 孔祥东说这话时,一脸的羡慕。 “哎呀妈,这人挺恶呀!”孙富贵算是隔空夸了张援民,然后对孔祥东道:“姐夫,那给那大熊霸套上以后呢?” “磕它呀!”孔祥东摸了摸背着的16号猎枪,道:“要不我咋找李老三媳妇借这么个枪呢?就刚才咱看那倒木,不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呐?那大熊霸再猛吧,它刚出仓子拽那倒木也吃劲。” 说着,孔祥东一指不远处的石砬子,道:“它出仓子奔我来,我往那后边一猫,它拽老倒木咋过来?” 听孔祥东如此说,孙富贵顿时眼前一亮,觉得这办法可行。 “姐夫,那你跟我去吧。”孙富贵说:“那么沉的倒木,我自己也整不动啊。” “那走吧。” 这俩人转身往回走,到鱼鳞松林子与石塘带交界处,不知被谁放倒的鱼鳞松,就躺在那里。 孔祥东指挥孙富贵,使丹东大板斧将树头、树枝打掉,多余的枝叶打掉。留下四米半长,粗似人大腿的一截鱼鳞松木。 这倒木被放倒不止一年,在这里风吹、日晒,倒木都干透了。 这样一来,这截松木也就没有一百五六十斤了,重量刚刚过百。 但它长,按照孔祥东的想法,棕熊拖着这截木头在石塘带里行走,只要有凸起的石头,必会被卡住。那样一来,棕熊就动不了了,孔祥东便能多得一次开枪的机会。 再加上棕熊出洞时的一枪,孔祥东就有两次打枪的机会,他感觉凭自己本事,两枪足以取棕熊性命。 说干就干! 孙富贵在前,将麻绳绑在倒木上,用力地向前拖拽。孔祥东在后,用根大棒子支、撬、推着倒木前行。 回到熊仓洞前,孔祥东将钢丝绳卷成三圈套子。由于洞口是立着的,所以钢丝绳套也得立着。 孔祥东早有准备,他将两根卡巴拉棍放在洞口两侧,支着钢丝绳套。 这样大棕熊从洞里出来,就会一头钻进套子里,随着棕熊移动,钢丝绳套系着的倒木会延缓棕熊脚步。 都布置好了,孔祥东从挎兜子里掏出两个双响子,将其交在孙富贵手中。 “富贵,去!”孔祥东向熊仓子那边一挥手,将双响子接在手中的孙富贵重重一点头,然后走到洞前,点燃一个双响子将其丢入洞中。 洞口向内、向下延伸三米左右,一只大棕熊正蜷着身子闭目熟睡。 在它怀里,有两个小家伙还在动。 大熊钻进仓子冬眠、分娩互不耽误,它是该生生、该睡睡。 但出生在仓子里的熊崽儿不行,它得从母乳中汲取营养和能量来维持身体消耗。 按照孔繁荣提供的消息,这只棕熊属于早产。永安林区落头场雪,它钻进洞里就生了崽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