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因为是姜昀星追尾了他的车,因为怕被熟人看到后,误会姜昀星跟他藕断丝连,因为怕别人闲言碎语让姜昀星难做人,他要避嫌,所以才决定送她去饭店。 可对她呢? 他从来没考虑过她。 也从来不关心她难不难过。 他从来没有想过,他未婚妻找上门来时,她会多难堪。她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被田清璐踩在脚底下,她在田清璐嘴里成了他在外面找的女人。 田清璐收回手机,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。 温笛在出神,没听到她说什么。 “我不清楚严贺禹怎么许诺你的,又给了你什么希望,让你觉得你有机会嫁给他,不过他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。他心里清清楚楚以后要娶的人是谁。别说他,蒋城聿你肯定熟悉。” 田清璐提到蒋城聿,把温笛的思绪拽回来。 温笛看向她,不懂她突然说蒋城聿又是什么意思。 田清璐说:“其实我们都知道,蒋城聿的老婆是谁谁谁。像我们这样的家庭,婚姻根本没得选。不管是感情还是喜好,最后都得给家族利益让道。” 温笛听得出话外音,田清璐是借此告诉她,严贺禹跟她只不过是玩玩而已,别当真。就算是蒋城聿,也知道自己的联姻对象是谁,不会跟沈棠有结果。 感觉到门口有人,她倏地抬头,跟沈棠的视线撞一起。 沈棠不放心她,还是找了过来。 田清璐认识沈棠,怎么也没料到,她刚才那翻话会被沈棠听到。 她不想得罪蒋城聿,至于蒋城聿以后跟谁结婚,跟沈棠会不会分手,她一点不关心,跟她没半分钱关系。 却偏偏喝凉水都塞牙缝。 要是沈棠回去找蒋城聿闹一出,蒋城聿还不得把账都算在她头上。 田清璐起身,对着温笛微微欠身:“抱歉,今天冒昧打扰了。”她拿上包告辞。 包间安静下来。 沈棠走到温笛旁边坐下,给她捂捂手,“怎么这么凉。” 她给温笛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捂着。 温笛反过来安慰她:“别听田清璐瞎扯,她现在在气头上,什么话难听,什么话能气到我,她就专拣什么话说。蒋城聿不是严贺禹,他们不是一类人,人和人渣还是有区别的。” 沈棠笑,“一个男人而已,真无所谓。”她抱抱温笛,盯着温笛看,眼睛没有哭过的痕迹。 温笛知道她在看什么,“放心,脑子没进水。” 她拿着玻璃水杯的手不知怎么突然抖了下,沈棠帮她扶稳。 “没事。”她说。 沈棠见过温笛哭,在她创作剧本时沉浸进去,写到悲的部分,一包纸巾不够用。 今天大概是太难过,一滴眼泪都没有。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温笛,“你想不想打严贺禹?我帮你打,我打架最在行,知道从哪下手。” 温笛: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 沈棠陪温笛安静坐着,温笛喝了半杯水,眯着眼靠在沙发里,她花了两个多钟头,一丝一丝抹去她跟严贺禹的三年,然后彻底接受他已经订婚,且不久就要娶另一个女人的事实。 天色暗下来,温笛和沈棠分开,各自回家。 汽车沿着她开过的路又开回去,她看着窗外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只觉得累,想躺床上睡个昏天黑地。 手机响了,温笛吓一跳,回过神来,从包里摸到手机。严贺禹给她打来电话,第一遍她没接,他紧跟着打来第二遍。 温笛接通,冷淡道:“什么事?” “我没事,倒是你。” “我怎么了?” “你身体不舒服,不知道给我打电话?还逞能开车,不要命了?”刚才秦醒给他打电话,问他温笛情况怎么样,说下午在路上遇到温笛,温笛的车在他前面,由于身体不舒服,一度不能开车。 温笛没心思去猜严贺禹怎么知道她当时身体不舒服,她答非所问:“你今晚早点回来,八点之前。” 严贺禹看手表,“我七点半到家。”问她:“怎么回事?你去没去医院?医生怎么说?” “去医院干什么,我的病医院治不了。” 严贺禹听出她话里有话,还是故意找茬的语气,他没跟她计较,“在哪,我去接你。” “用不着。” 严贺禹现在摸不透她发脾气的规律,不是生理期也照样不讲理。 他合上文件,缓和气氛:“你下午干什么去了?” 温笛说:“干了些没用的事,跟你的未婚妻田清璐喝了杯咖啡,聊了几句你的心上人姜昀星,后来天就黑了。” 她周围、还有电话里,陷入死寂。 温笛只在剧本里写过,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,其实觉得有点夸张,反正自己没经历过。今天,她在跟严贺禹的通话里,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,什么叫世界都安静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