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交给我处理-《不知如何爱你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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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见钧借题发挥:“你知不知道温笛男朋友是谁?你老子我都得罪不起他,你嘴上没个把门,今天把温笛惹急了,人家来问我要说法,让我自己看着办!”

    他没再废话,“我把资料都发给你,你看完后去给温笛道歉!她那天开的车不是我的!”

    祁明澈在十分钟后,收到父亲发来的所谓证据。

    他一点不感兴趣,父亲给自己洗白的证据,可信度能有多少?

    祁明澈关了手机,去海边的海鲜烧烤摊吃晚饭,他让老板来两罐啤酒,又随意点几样海鲜。

    “老板,楼上有位子吗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两个。”老板告知价格。

    二楼楼顶有个大露台,能看到一线海景,景观座位的价格也很可观

    祁明澈要了露台的位子,付款后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上楼。

    楼上顾客不多,空了好多位子,但老板却说只剩两个。

    他要的位子紧挨着栏杆,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。

    “明见钧和他小儿子给你道歉没?”

    祁明澈正在开啤酒,猛然听到父亲的名字,而他本人又被点名,他手上动作一顿,顺着那道陌生又低沉的声音,他朝左边看过去。

    一个穿白衬衫身材挺拔的男人,单手插兜立在护栏边,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游客。那人通身的气场不是有钱就能堆砌起来。

    那人偏头,祁明澈仔细瞧了一眼,认出来是谁,无比惊诧,严贺禹居然出现在海棠村。

    难怪旁边空这么多位子,都是严贺禹包下来。

    他现在坐的空位应该是之前有顾客坐,严贺禹没让老板清场。

    祁明澈认识严贺禹,在会所大厅遇过几次,跟他一起玩的朋友告诉他,是严家那位。

    父亲在电话里说,温笛男朋友是父亲都得罪不起的人。

    他打开邮箱,查看父亲给他发来的其中一段监控视频。

    原来那天他误会温笛,温笛确实开了严贺禹的宾利车,并非父亲那辆。只是巧合到让人不会觉得是巧合。

    祁明澈觉得有意思,他调查那么久,倒头来是场误会。那些温笛和明见钧入住同一家酒店的证据,又要怎么解释?

    看来他被人误导了,也是父亲运气太好。

    把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下去,祁明澈没多待,烧烤也没吃,下楼离开。

    人群里,他瞥见温笛从海滩走上来,她举着手机放在耳朵边,应该在跟严贺禹打电话。

    温笛原本窝了一肚子火气,严贺禹陪她聊了十几分钟电话,火气消去一半。

    “你今晚不忙?”她问严贺禹。

    严贺禹答非所问:“你眼往哪儿看呢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再往前走撞海棠树上了。”

    温笛登时抬头,前边不到一米是一棵海棠,她后知后觉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她四处找他,没看到他身影。

    严贺禹提醒她:“不知道往上面看?”

    温笛仰头,在前面那家烧烤店的景观露台上,她找到他。他正立在栏杆边,周边的霓虹灯和烧烤摊上冒着的丝丝缕缕青烟,将他衬得很不真实。

    这样的烟火气息里,他显得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他人出现在她面前可比他千里迢迢用私人飞机送汤和菜给她,让她更欢喜。

    隔着灯光、夜色,还有嘈杂的人声与海浪,她看着他说:“老公,这种惊喜,以后每年能不能多来上几回?”

    沉默了半刻,严贺禹没应,只道:“上来。”他挂电话。

    温笛当他答应。

    严贺禹还站在栏杆边,看着温笛走过去,看着她上楼奔向他。

    露台上没有其他顾客,温笛却挑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来。

    她手托腮,看上去在欣赏海景,其实在看严贺禹。

    严贺禹示意她,“过来坐。”

    “你过来。”她把手伸给他。

    两人座位中间隔着花草和篱笆,并不影响交流。

    她坐着不动,严贺禹只好过去,绕过中间的篱笆。

    “你今晚住哪?”她问。

    严贺禹说:“回市区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在海棠村过夜的打算,只是来看看她。

    温笛问他:“你行李在不在车上?”

    “在。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不能多陪我一晚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要跟节目组同住,录素材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才开始录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给康助理打电话,让康助理在沈棠家的民宿订房间。

    温笛强调:“那不是她自家开的,是别人租了她家房子。”沈棠家靠海边的房子不少,沈爷爷一人住不了那么多房子,租了两栋出去,其中一栋租给村里人开民宿。

    是不是沈棠家开的在严贺禹眼里没区别,他跟温笛说:“吃完烧烤去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吃?”

    “我吃过晚饭。”他先行离开,回去还有个视频会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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