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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桌人冷眼看着，全都是看好戏的。

    程明月发丝凌乱，艰难地抬头，情绪已经在崩溃边沿。

    顾涟看着她颤抖着手摸上了酒杯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她开了口，程明月的动作顿住。

    “顾小姐，非要淌混水么？”陈太冷脸。

    “不是淌混水，是护犊子。”顾涟起身，对程明月到：“起来，到我这边来。”

    程明月几乎是瞬间起了身，椅子都差点往后倒。

    她就像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，脑子里什么都没想，急着往顾涟那边去。

    可周围都是人，半步都不让，她连走出去的余地都没有。

    顾涟烦躁，说：“踩着茶几过来。”

    程明月愣住。

    顾涟：“快点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被欺负狠了，程明月生出点勇气，真的踩上了茶几，一路踢倒无数酒瓶，哐哐地响。

    到了顾涟面前，顾涟朝她伸出手，扶着她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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